说我们知青磨洋工,还说要找小队长告状,扣我们工分,”隋丽芳越说越生气,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
苏染笑着摇摇头:“知青们都是城里来的,没干过农活。社员们有偏见是正常的。不过你也别太拼,累坏了身体可不值当。”
乡下一个青壮年劳力干一天,才堪堪挣个满工分。
隋丽芳以前没有干过农活,就算再拼,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你说得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隋丽芳嘴巴塞得鼓鼓的,化悲愤为食欲,“确实不应该太拼,反正我哥定期会给我寄钱寄票,不愁吃喝。”
见隋丽芳想明白了,苏染便不再多说。
倒是隋丽芳看了看她,好奇地问道:“苏苏,这两天也没听你提起过家人,你来乡下插队,他们都不担心的吗?”
爸妈被下放没什么可隐瞒的,毕竟这年头被下放的人多了去了。
苏染脸上虽有些难受,但还是说了家里的事:“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爸妈之前被小人陷害,下放到农场,为了保护我,他们给我联系了一门亲事,但是我不想去,就申请下乡了。”
隋丽芳点了点头,见苏染不开心,便安慰道:“别不开心了,说不定以后会有转机呢,眼下最要紧的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养好身体,以后才有精力照顾父母。”
苏染是重生回来的,自然知道未来的走向。
可是等到父母平反,估计都是七八年以后的事情了。
她怕爸妈的身子坚持不住。
隋丽芳知道自己说错话,便赶紧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我是安省本地的,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哥哥。我爸妈都是工厂的员工,但我哥比较争气,在省里给领导当秘书。原本呢,我是不用下乡的,可我哥说现在时局不稳,就让我爸妈给我报名下乡了。”
苏染听着,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隋丽芳的家里应该是出了点什么事,不得已才安排她下乡的。
否则就光靠哥哥省领导秘书的身份,有份正式工作轻而易举。
不过她也没敢跟隋丽芳说,免得这丫头晚上睡不着觉。
苏染给隋丽芳夹了一筷子菜:“你家里人都是为你好,不用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