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夫来得匆忙,到了以后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摆出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面上尽是疑惑:“这……从脉象上看,夫人并无身孕啊。”

    郑大夫话音落下,屋子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这怎么可能?!”谢千娇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当日还是你诊断出我怀有身孕的!怎么你现在又说没有怀孕?!”

    裴则玉也道:“是啊!会不会是因为娇娇已经小产,所以脉象才与常人无异?”

    张大夫长叹了口气,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侯爷,小产之人元气大伤,脉象怎可能与常人无异?这位夫人必定不是小产,而是压根就没有怀孕。”

    “你胡说!”谢千娇声音尖利,“当日是你把脉,说我怀有身孕,你现在怎么——”

    谢千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温元姝:“是不是你!是你陷害我!这大夫是你找来的!是你跟这大夫联起手来陷害我,是不是!”

    老夫人也沉着脸色,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有些疑惑:“此事如何陷害?难不成是我与这位郑大夫早就说好了,让郑大夫告诉谢姑娘怀有身孕?”

    “难道不是?!”

    “婆母,侯爷明鉴,”温元姝脸上适时多了几分委屈,“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陷害谢姑娘的心思,就算谢姑娘说的是真的,可这几个月以来,听说谢姑娘时时孕吐反胃,食欲不振,非要侯爷哄着求着才吃,难道这些也是儿媳一手安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