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一般,几下就挣脱了谢千娇的怀抱,扯着嗓子带着哭腔道:“现在在父亲心里,我还没有一个砚台重要了!父亲竟然为了一个砚台就那么凶我!以前父亲明明不是这样的!”
“母亲,父亲以前明明对我百依百顺,怎么现在成了这样啊!”
他这一番话,引得谢千娇心里也微微一酸。
是啊。
以前,裴则玉眼里心里都只有她自己的,两个人恨不得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可是如今,裴则玉十天里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百潼那个贱人的院子里,余下五天,她还得跟婉姨娘平分……
她也想知道,现在怎么成了这样呢……
那个疑问,一直在谢千娇心头萦绕不散。
谢千娇向来不是能忍得住委屈的人,当晚趁着裴则玉过来,便对着他大倒苦水,诉说自己和裴至诚的委屈。
裴则玉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思并不在这上头。
他只觉得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烦闷。
百潼温顺,又通晓人心,婉姨娘虽不如她,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的,总之在她们二人处,裴则玉总是畅快的。
以前,谢千娇也是这样的。
可也不知道为何,在如今的谢千娇身上,他竟看不见半点以前的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