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春花把这来龙去脉说完,忘忧不由长叹了口气:“若要装病,扎几针就行了,何至于如此折腾,假戏真做?”
春花一听,眼睛都瞪大了:“针灸竟然如此神奇?”
那温元姝这岂不是白受罪了?
忘忧点点头,见温元姝的脸颊烧得通红,便道:“我在这儿守着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身为医者,彻夜不睡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她已经睡了半夜了,这会儿醒了神,倒是不困。
“我还是也在这儿守着吧。”春花实在是不能放心。
“也好。”
忘忧看了温元姝一会儿,道:“既然已经假戏真做,那就做全套,我就不下针了,我开个方子,你叫人抓了药拿回来煎吧。”
春花点点头,连忙转身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待忘忧写完方子,又转身把方子给了可靠的人,叫他赶紧去抓药。
这一番折腾,待药熬好的时候,已是天光熹微。
温元姝被叫起来,又是吃饭又是喝药的,眼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又强撑着精神等裴熙和裴至诚过来请了安,便一头扎回了床上,怎么叫也不动了。
待天光大亮,门房过来送帖子,春花说温元姝高热反复不宜见客,张妈妈又亲自来了一趟,看了看温元姝的情况便走了。
这一走,就再也没人过来打扰她,温元姝终于能好好再睡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