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妹妹，我师兄平日就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没委屈了你吧？”
“你师兄挺会照顾人的呀。”
顾星瀚：……
这天儿没法聊了。
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吃饭，看着对面那二人这蜜里调油的模样，心情愈发复杂。
他的温妹妹，怎么就被陆乘渊拐了！
只听“咔嚓”一声，顾星瀚手里的筷子竟然断成了两截。
温元姝疑惑地看着他。
“他有病，别搭理他，”陆乘渊将一只剥了壳的虾递到温元姝唇边，“吃。”
温元姝还真就不搭理他了。
这一顿饭吃得，顾星瀚差点没把自己憋屈死，一顿饭吃完，顾星瀚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席间，被他打开了的那一坛酒总算是喝完了。
温元姝本来顾念着在外头，只一手支着额头休息，后来被陆乘渊揽在怀里，她也就这么舒舒服服地靠着了，眼下好像已经睡着了。
也正因如此，陆乘渊说话时放轻了声音，语气里的寒意似乎也刻意收敛了许多：“我叫人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你过去吧。”
顾星瀚的目光落在温元姝身上，直到陆乘渊抬手，将温元姝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才回神：“……你有这么好心？”
“毕竟是你师兄，”陆乘渊道，“城北有个救济院，适合你去住。”
顾星瀚：……他刚刚在感动什么。
“我要住你家。”
“你是外男，不方便。”
顾星瀚冷笑一声：“叫你一声师兄，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当年要不是你把我送走，如今谁是外男还不一定呢！”
陆乘渊眼底闪过一抹冷意：“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现在，元姝的夫君是我。”
“日后未必是。”
陆乘渊的目光这才从温元姝身上移开，落在了顾星瀚身上。
他的目光冰冷，其中携着无穷的杀意，但顾星瀚与之对上也丝毫不怯。
或许是这可怖的气氛影响到了温元姝，温元姝皱着眉，脑袋在陆乘渊胸口蹭了蹭，似乎有些不安。
陆乘渊的眼神蓦地柔和下去，安抚一般将温元姝拢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