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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这种“好事儿”,一般都是开头难,若是开了头儿,男的就像偷吃蜂蜜的狗熊,要么被蜜蜂蛰得受不了,只好无奈作罢;要么吃饱、吃腻了,想另外换换新鲜的口味儿……无缘无故地罢手是很难的,况且像“大獾儿”这种色性十足的禽兽,更是如此。
“短半尺”继续做着他的布匹生意,继续着对银子的贪婪追求,榆钱儿继续忍受着这种“好事儿”的折磨。没有多长时间,就令“短半尺”失望和恼火起来,他再也拿不到大獾儿十个大洋了,五个,两个,一个,到后来“大獾儿”连一个铜子儿也不给了,再后来“大獾儿”不见面了,布匹生意也拒绝帮忙了。可榆钱儿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他想找“大獾儿”谈婚论嫁,求“大獾儿”娶了榆钱儿,可寻遍城里大街小巷,连“大獾儿”一个人影也见不到,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鼻尖儿红了起来,嘴上冒起了燎泡。
他找到布匹商行,认识“大獾儿”的人都直摇头,有个多嘴的年轻的伙计说:“你到赌局里找找试试。”
“赌局的位置是……”
“穿过前面的大街向右拐,有几棵杨柳树……一问就知道了。”
他好不容易寻到那个地方,正要走进一个装饰华丽的门洞,忽然出来几个涂脂抹粉、打扮妖娆的女人,把他团团围住,嬉皮笑脸嗲声嗲气地把他扯拉着向里边拖去。
“我是找赌……赌局……”
“不是来寻舒坦……”女人一脸不高兴,冷冷地说道,“赌钱在隔壁。”
“短半尺”进得赌局,探问“大獾儿”的踪迹。赌局的人听到有人来找“大獾儿”,守门跑堂的就向里面传话,不一会儿,从里边大摇大摆走出一个肥头大耳脸上有道横刀疤的人儿。
“你是大獾儿的啥人?”
“嘿嘿……亲……亲戚。”他看到来人有些派头,弯腰鞠了一躬。
“正好正好!”那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短半尺”也跟着笑了笑,但不知那人说的是啥意思。
“你带来多少银子?”
“银子?带银子?”“短半尺”摸不着头脑,有些纳闷儿,“俺不是来赌钱的。”
“知道你不是来赌钱的,是来还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