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唱得好！”副官在马上鼓起掌来，“小美人儿……你遇到我该走好运啦！我在总司令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让你跟随部队当个文艺兵儿，授予你少尉军衔，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在这穷乡僻壤当娘们儿好!你意下如何呀？”
黑蛋听了怒不可遏，瞪着两只犟牛眼骂道：“放屁！”
副官在马上吃了一惊，“锤子娃！你想造反？”他立即从腰间拔出了手枪，乌黑的枪管对准了黑蛋的脑袋。
文山、牛壮这帮弟兄吓得不轻，荷花儿吓得差一点儿从高跷上摔下来。
正在这时，骑大白马巡查部队的长官远远地向副官挥手高喊道：“快去把这个村寨的保长找来！”
副官不敢怠慢，狠狠瞪了黑蛋一眼，把手枪装进枪套，向看守荷花儿她们的士兵命令道：“要是让这个女子跑了军法从事！”随即骑马带上了几个兵丁，去寻找保长去了。
没迟多大工夫，副官骑马回到了司令官的面前，敬礼报告道：“本村寨的保长没有找到，把敲锣的那个人抓了回来。”副官指了指马屁股后边一个畏畏缩缩提着铜锣的人。
“你怎么一见到国军就躲起来啦？”司令官威严地向敲锣人喝问道。
“这是老传统啦！”敲锣人“嘿嘿”滑稽地笑了笑答道。
“啥子老传统？”长官皱了皱眉头。
“俺和这里的乡亲们一样都害怕过队伍，害怕抢东西抓壮丁，一见到过队伍就没命地躲藏起来……这么多年翻来覆去地过队伍，有北向南的，有南向北的，由东向西的，有西向东的，有穿黄衣服的，有穿绿衣服的，还有穿黑衣服的，来来往往，有时一年过好几次，俺这古寨即便是一头大肥牛，过来过去也变成一条瘦驴啦！”
长官听到这话来了火气，用马鞭指着敲锣人，“难道我们是土匪队伍吗？难道我们是北洋军阀吗？”
“啥队伍老百姓难得弄清楚，不管是啥队伍，反正一看到就害怕！去年八月十五过奉军，也是一样的害怕，就像碰到您的队伍一样，都躲了起来。再往前说，老袁的清军也打这里过过……都吆喝得可好听，还不是又抢东西又抓人！”敲锣人梗了梗脖子，咽了一口唾沫补充道：“俺说的都是老实话！”
司令官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