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这时胖副官骑马过来了,笑嘻嘻地对司令官耳语了一番,司令官扭头向荷花、牛壮他们那边看了一眼,呵呵笑道:“你说那位女子不但会扭高跷还会唱歌儿,当文艺兵倒是对部队有鼓舞士气的作用……本司令也很欣赏这位美丽又有才艺的女子,不过要本人自愿才行,本司令一向尊重妇女,对那位女子切勿强迫!这是国民革命军的纪律。”
“遵令!”副官向长官敬礼,随即他又招呼来几个大兵,像对待俘虏一样,把牛壮荷花儿他们包围起来。
牛壮、文山、黑蛋他们已经把荷花儿腿上绑高跷的绳索解掉,刚把荷花儿接下高跷,正准备趁长官与闹春理事说话的机会脱身,可没想到又来了几个拿枪的大兵,立即就把他们蛮横地牢牢看住,无法脱身。
司令官刚才听了敲锣人说的一通“老实话”,心里早已就恼怒起来,与副官强压着怒火说完话,这时对着敲锣人火冒三丈尖着嗓子吼叫起来:“娘希匹!”他这次心里想忍还是没忍得住,因为他感到遇到这样满口胡话的敲锣人实在是令人气愤,终于从嘴里吐出了完整的富有奉化溪口家乡特色的骂句。他用马鞭指着敲锣人:“你再胡诌我毙了你!我们民国新军怎能与军阀奉军、与袁大头的清军相提并论?!你们这些无知的愚民,只知道队伍抢东西抓壮丁,要知道队伍与队伍是不一样的,抢东西抓壮丁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敲锣人本来就害怕,装着胆子说了一通老实话,现在看到骑在马上的长官动怒起来,低头哈腰唯唯诺诺地说道:“长官说得对!长官说得对!俺听长官的吩咐。”
骑在白马上的长官怒气未消,向敲锣的继续吼叫道:“本司令自从北伐以来从未遇到像你们这个村寨如此荒唐!对国民革命军如此不友好,连欢迎的标语也没有,连欢迎的人群也没有,连招待的茶水也没有,有的只是狗叫驴吼,真是岂有此理!难道这儿的老百姓不欢迎革命?不知道国民革命是为了老百姓的幸福生活?……长江南的国民比长江北的国民革命热情高,黄河南的国民比黄河北的国民革命热情高……黄河北的国民要数你们这个村寨没有一点儿革命热情!这是何故哇?”
“长官息怒……长官息怒……”敲锣人吓得哆嗦起来,“俺这儿的老百姓事先不知道长官的队伍要过来,再说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