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给陆鸣让出路来。
屋内空间狭小,加之棺木与哀悼的人群,他不便跟随进入。
陆鸣掩鼻,透过半开的门缝向内窥视,一股刺鼻的尸臭与低沉的哭泣交织在一起,他没有进去的意思。
念头未落,谢昭云已立于他跟前,坚定地说道:“我与管事夫人一同进去探望。”
“室内不仅有棺柩,空间狭小,还有妇孺在场,侯爷不宜入内。”
陆平提醒着,话锋一转,又对陆平说道:“侯爷初次来到乡间的庄园,不妨带侯爷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陆鸣本就急于摆脱这压抑的氛围,但想起母亲的叮咛,只好故作关切:“我还是在这里陪着夫人吧。”
谢昭云没有异议,轻巧地跨过门槛,步入屋内。
屋内烛光昏黄摇曳,中央那厚重的灵柩更显得阴郁沉重,管事身着寿衣,静静地躺在其中。
中秋已过,秋风渐起,管事去世已几日有余,寿衣的领口边缘微微露出的脸庞与手臂,已开始显露出腐败的痕迹,其腐坏的速度与程度,远超常人的遗体。
可惜她对医理并不精通,无法从这具逐渐腐败的遗体中发现什么异常。
若是能与精通医术的姜大夫一同前来,该有多好……
她暗暗叹息,眼神流转间,落到了一旁神色憔悴的管事夫人身上。
这位来自郑家的女子,在庄里通常被称为郑氏或郑夫人,以此区分于真正的陆家女主人谢昭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