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商人队伍四处奔波,做着买卖。唯独北渭城却从未踏足。”
他微微顿了一下,似乎在期待着陆鸣的回答,“老爷可曾想过这是为什么?北渭并非险地,而且还有老爷您在那儿守着,只要想去,随时可以去。”
“但夫人偏偏不去,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怕打扰您的公务,更深层的原因是不愿面对您与宋夫人在一起的情景,更不愿意听到关于二人的事情。这样她至少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一切如常。”
听完这些话,陆鸣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情绪,随即发出几声苦笑。
他示意管事拿了一壶酒过来,随即“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下去,试图用酒精暂时麻醉自己的神经。
其实,陆鸣深知她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并不是不能容忍夫君在外另有人陪伴。
真正让她痛苦的是再也不愿意骗自己了。
当她终于决定提出离婚请求的时候,并不是出于担心老爷与宋绾绾之间的事情会暴露于众人之前,让她颜面扫地。
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她不想再这样自我欺骗了。
将手中的空酒坛用力摔落在地上后,陆鸣对着身旁站着的仆从吩咐道:“你们都解散了吧!等到圣旨正式解除封锁之后,府内的所有仆役们都可以自行离开。”
“请将那些不属于母亲个人的财产全部变卖成为现银,作为他们遣散费用的一部分。而对于那些无处安身的人来说,就将他们送到附近的田庄生活吧。至于鸢儿那边的那个小院,请务必原封不动地留给鸢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