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亲笔所写的信,与谢家嫡系回京有关。”
沈致渊面色凝重起来。
曾经,谢家嫡系没那么身娇体贵,同样在战场浴血奋战,马革裹尸,与传说中的杨家军并无区别,时常七子去,六子回,甚至嫡系断代。
可谢家人从无怨言,世世代代镇守边疆。
可二十年前。
谢家嫡系突然撤出边疆,留下旁枝镇守,他们则回京城遥控指挥。
说是谢老将军身患恶疾命不久矣,他们身为人子,理当陪父亲走完最后一段路。
先皇虽是不喜,但念其孝心,并未苛责。
可这段路,一走就是十年。
这十年间,除了谢大爷袭爵掌军权,谢二爷莫名其妙的弃武从文,谢三爷也只是挂了武官虚职。
直到先皇遇刺,谢家借用救命之恩,一飞冲天,成为世袭罔替的镇国将军府。
后来谢家嫡系便久留京城,加上有旁枝镇守边疆,新皇势微,不再提及此事。
一待便是二十年,直至今日。
“信呢?给我。”
男人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短短两字,如同重锤砸心,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谢曦和缩了缩脖子,“看,看完后我就烧毁了。”
看到吓到她,沈致渊收敛气势,缓和声音道:“曦和,可能口诉给我听?”
谢曦和乖巧极了。
“你听过牵羊礼吗?”
沈致渊眸光闪烁,语气艰涩道:“你的意思是……”
谢曦和表情复杂,当初她看到那封信时,也惊呆了,不敢置信。
“祖父好大喜功,一心保卫谢家荣光,二十年前,不顾二伯劝阻,带着大伯还有一万士兵,夜袭蛮夷大营,岂料中了埋伏,被敌人生擒活捉。”
“被人扒光衣服,披上羊皮,脖子上系绳,实行了牵羊礼。”
“他们不堪受辱,想要自尽,却被蛮夷蛊惑,只要他乖乖服侍他们,就放他回去。”
“他们以为自己是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胯下之辱,忍过这时,以后定能加倍奉还,以偿还今日之辱。”
“可他们错了。”
“最初,蛮夷只让他们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