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所有面部的缺陷，站在这月光下，她的面庞忽然就变得无比圣洁。
甚至还带着些悲悯，可只要仔细看她的眼眸，其中所带着的并无一分悲悯之色。
这个身影，和许多年前季柳青见过的那个人的身影重叠交织在一起，尽管这是两张不同的人面容，甚至她们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季柳青错开对视，不再去看女人的面容。但眼前的景物忽然间模糊了大半。
“季柳青，怎么了？”
季柳青说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了，江妄也不是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季柳青看向的方向空无一人。只是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些甜腻的味道。
江妄左看右看，甚至很想站起来看看季柳青刚才是在看什么，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这样做，就被季柳青拉住了手。江妄疑惑的看向季柳青，他平时一直都是娴静柔和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的脸上挂着分外惹人怜爱的笑容，带着些逞强：“江妄小姐，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江妄回想了一下原身记忆里的季柳青，他一向对时间的管控十分严格，每一分每一秒要做什么，他都会给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尽管从来没有人那样严苛地教导着他。
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计算精密的机械，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该用的地方上。
于是江妄没有多想季柳青反常的表情，她颔首，回应着：“嗯，晚安。”
女人在他们的对话结束之后，没过多久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让本来想要问女人他们今天晚上睡在什么地方的江妄停住了脚步。脑海里有一瞬间闪过一丝不明晰的思路，没有被抓住，转瞬即逝。
“两位是要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