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河对岸,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卡洛斯的嘴里嚼着一条蛇,蓬头垢面,手上还在滴着血。
还好这条蛇无毒,不然他现在已经交代了。
这一周的时间,他吃尽了苦头,连草根都尝试着吃了。
他不知道要去哪,继续在林子里逛,肯定会死。
卡洛斯拉开裤子,上面附着着十几个水蛭,吸得晶莹剔透。
他没有盐和火,无法安全地将水蛭从腿上弄下来。
除了水蛭,还有蚊虫。
他的脸上,手臂,腿上,都是蚊子叮咬后留下的包。
有几处已经过敏红肿,还有两处因为抓挠而感染。
他也尝试过去猎杀动物。
但是他做不到。
他没有任何野外生存和打猎的经验。
他不想死。
现在回别墅区,肯定是死路一条,他想到的只有林硕。
或许可以做个交易。
他得想办法游到对面去。
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林硕胸口的伤口果不其然地崩开了。
血染红了纱布,刚刚结好的血痂泡软脱落,胸口血肉模糊。
安娜气得脸都白了,狠狠地在林硕的胸口上倒上酒精。
“嘶!”
林硕疼得直翻白眼。
就算他再也没有常识,也知道酒精不能往伤口上倒,这东西是消毒的,不是消炎的。
林硕喊道,“你谋杀啊!”
安娜作为高级护士怎么可能不懂,翻了个白眼,“生理盐水用完了,只能用酒精冲洗,谁让你不听话,不让你喝酒非要喝。
诺,这些就酒精,你喝个够吧。”
林硕无法反驳。
毕竟是自己作死。
雷这家伙,昨晚喝完后,自己又喝了一瓶船上找到的伏特加,这个时候正呼呼大睡呢。
处理了伤口,重新包扎,林硕疼得又爬不起来了。
这时叶梅走了进来,脸色凝重,“林硕,我们的人看到了卡洛斯。”
林硕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剧痛让他倒吸一口气,绷带再次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