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川跟那几个孩子说了一会儿话,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揪住他的衣摆,可怜巴巴地讨要吃食。
江怀川于心不忍,起身正想从车上搬一箱水和泡面下来分给他们,扭头却见江颂宜过来了。
江怀川微微一顿,走到江颂宜面前低声跟她商量:“太可怜了,给他们一点吃的吧。”
江颂宜视线越过江怀川,看向那几个孩子。
几个孩子挤在一起,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目光频频看向车里,眼底全是对水和食物的渴望。
江颂宜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脏微微抽痛。
“不行。”江颂宜摇头,声音压得很低,“这条道是庭州前往燕州的必经之路,这些孩子若是从我们手中讨到水和吃食,以后我们的车队再经过还是会被拦住,而且给他们造成拦住路过的马车和车辆能讨到吃食的错觉,遇上脾气不好的过路人,可能会直接将他们打死。”
江怀川神色一凛。
他倒是没想这么深。
“二哥,咱们走吧。”
江怀川眉头皱得死死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反反复复,半晌才叹了口气:“好,听你的。”
说服江怀川,江颂宜正要回到车队末端,抬头却看见数百米外的村口,一群衣衫褴褛的村民站在那儿,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车队,足足有上百人。
江颂宜对上他们的视线,手臂上顿时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长期饥饿折磨下,这群村民肢体僵硬麻木,站在村口盯着他们的眼神却无比狂热——那不是看人和看车队的眼神,而是像饥饿的野兽在盯着一只肥美的兔子。
只要这只兔子露出一点疲态,他们就会立刻冲上来将兔子撕碎,吞吃入腹。
这样的眼神让江颂宜想起两年前某个睡不着的夜晚,跟盛徐行共享平板屏幕一块看的欧美丧尸片里的丧尸。
江怀川也被悄无声息出现的村民吓了一跳,他不动声色地把江颂宜护在身后,低声道:“回去,快上车。”
江颂宜转身,猫着腰快步往车队末端的越野车停放处跑。
江颂宜一动,那些呆滞麻木的村民像受到某种刺激一样,开始集体往车队走来。
江怀川见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