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诊断出他去年病过一场。
而且今年开春以来,陈庸身体一日比一日消瘦,夜里也总是咳嗽,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想到这里,江元麟道:“也罢,你带老陈去庭州好好养着。”
“将军,末将不走!”陈庸急得站了起来,“云川一战还未调查清楚,末将怎么能走?”
他的战友,他的下属全都死在那场阴谋中,一天不调查出真相,他就一天不心安。
如今调查只摸到一点眉目,他怎么能为了治病离开燕州。
江元麟劝道:“老陈,我会留在这儿继续调查,你跟我家姑娘小子去庭州,先把病养好了再说。”
“不!末将不走!就算是死,末将也要死在这儿。”
“你……你这个犟驴!”
江颂宜成功把矛盾转移到江元麟和陈庸之间,看着他们掰扯。
两人谁都说服不了谁,就在他们互瞪对方时,江颂宜适时插嘴:“爹,您这儿还有别的下属吗?成日躲躲藏藏,吃得差住的也不好,想必他们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把他们一块叫出来,趁着我和二哥还没走,给他们把脉看看,若是身体有问题也好及时医治,本来身体底子就差,免得入了冬,一场寒潮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江颂宜之所以会这么问,是笃定了这个小破房子里住了不止一个人。
方才绑了陈庸时,她四处看了看,这座房子里至少有四五个人的生活痕迹。
江元麟犹豫了一下,道:“我去将他们叫过来。”
他自己可以硬扛,但不能不顾手底下的将士生死。
这些人从雪崩中捡回一条命,冒着生命危险寻到他,大家一起躲在这里,吃糠咽菜也要调查当年云川之战的真相。
冲着这份情义,他也不能对身体明显日渐衰弱的战友视而不见。
江元麟走出门,对着屋后的山林吹了一声口哨。
不过片刻,便有三个人闪身进了屋子。
这几人年纪大的有五十多岁,年轻的只有二十五六,全都瘦得没了人样。
江元麟简单介绍过这几人的身份,便授意江颂宜为他们把脉。
江颂宜坐下来,一一为他们诊过脉,眉头皱得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