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隐瞒身份诓她护他回京,现在又用一道圣旨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宣旨太监一走,她不顾沈聿明身上的伤,怒气冲冲地把圣旨砸到他身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聿明闷哼了一声:“我不想做什么,只是一看到大人就觉得亲切,所以才想和大人待在一处。”
云暮突然笑了,上前一步,伸出食指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王爷,你该不会是喜欢下官这个阉人吧?”
阉人一词,咬得很重,似是在提醒对方什么。
沈聿明喉咙滚动,下意识否认:“不是。”
不是什么,是否认对她的喜欢,还是否认她不是阉人?
见到云暮的第一眼,他就怀疑对方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回京路上的几次试探,最后借着枯草和今早包扎的伤口确认了她的身份。
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不远千里去了江南,又怎么成了人人得以诛之的太监?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离宫之后发生了何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暮轻嗤一声,吩咐安叔关门。
沈聿明匆匆赶往大理寺,把封王圣旨往程文博怀里一丢:“把云院判的事一五一十地和本王说清楚。”
……
云暮再次见到沈聿明已是深夜,“王爷,宵禁出行乃是大忌,且大半夜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
推开门的瞬间,沈聿明把一枚白玉双鱼佩塞进云暮手里∶“给你。”
入手的一瞬间,温热自掌心传遍全身,云暮不过一握就认出这是何物。
沈聿明的声音有些闷:“你家的祖传玉佩,本王去赎回来了,你放心,整家店都搬空了,不会有人怀疑。”
云暮眼神微动,看向沈聿明,偏他背光而立,让人看不清神色。
云家被那伙人焚毁,第二日她趁夜回了云家,府里只剩断壁残垣,别说那枚玉佩,便是一片金箔都被人清了个干净。玉佩不知辗转了几手,最后出现在了当铺。
她可以确定自己此前从未见过沈聿明,况且她的面容和习惯与从前天差地别,对方怎么会知晓她的身份?一个陌生之人都能认出,那帝后呢?
云暮的脸色变了又变,问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