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缓缓摊开被塞进手心的字条,上面只有几个字:顶楼,天字一号房。
方才撞上她的正是钱大壮,有前面那个被剁了手的先例,他不敢打听得太明显,只能悄悄尾随管事的,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这任务完成得那叫一个刺激。
据贼人交代,原先的药渣是集中堆放在墙角,所以才让那个贼人得了手,自从发现有人盗窃药渣后,紫参野鸡汤的药渣都是交由管事处置,看来就是放在这个天字一号房。
云暮马车上每一个的灯笼都雕着一个云字,街市上人人都避其锋芒,马车一路平稳地回到了云府。云暮踟蹰不前,正思考着一会儿如何开口,安叔上来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他把小坛子凑到鼻前嗅闻:“大人,你怎么买酒了?”
云暮也不扭捏:“给王爷带的,他回来了吗?”
安叔啊了一声:“王爷搬去王府住了。”
搬走了?想住时自作主张求了圣旨,如今却一声不吭地搬走?沈聿明真是好得很!
“老奴自作主张,实在该死。今儿午间王爷过来搬走了他的东西,说是王府已经修缮好了,老奴以为王爷派人去宫里知会您了,这才……老奴办事不周,请大人责罚。”
她冷笑了几声,“把东西丢出去喂狗。”
虽然不知道两人在闹什么别扭,但已经办砸了一件事的安叔表面应承云暮,背地里却差人把东西送去了秦王府。
梁文帝亲自选位窄邸,户部拨款,秦王府气势恢宏,正房厢房皆雕梁画栋,游廊里的奇花异草数不胜数。
房里沈聿明正和赵杰飞相对而坐。
赵杰飞面上恭敬,语气却咄咄逼人:“王爷不是说能救出卢宏一家吗?那日属下都去替王爷游说卢家了,如今卢宏他们人头落地,属下要如何同卢家人交代?”
他表面上和卢家没有任何关系,实则早已上了对方的贼船。
今日得了消息后,他连家都不敢回,一直侯在王府,生怕卢家人找他麻烦,派人去问了几次话,沈聿明以大理寺事忙为由,不曾回王府,他不过是一个挂着闲职的王爷,程文博哪敢劳动他?
沈聿明嗤笑了一声:“不会应付就去死,赵老板经商多年,总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