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握住了沈聿明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劳烦王爷继续给下官包扎吧。”
梁文帝在外头不住地拍着门,想闯进殿中却无可奈何。
沈聿明飞速地打了一个结,又替她拢好衣服。
银针穿过烛火,偏殿陷入黑暗,云暮把沈聿明按在门上。
哐当一声,梁文帝的声音更急了,“云卿,里头怎么黑了,发生了何事,你把门打开,让朕进去看看。”
云暮勾着沈聿明的脖子,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缠绕在一起,她轻声问道:“可以吗?”
沈聿明的呼吸也变得粗重,他一言不发,头一偏,精准地找到了她的唇。
等到梁文帝终于忍不住破门而入时,云暮靠在桌边,正拿着火折子点蜡烛。
看着梁文帝手中的那套浅黄色的衣袍,她将蜡烛掷了过去,“我不穿这个!”
蜡烛在托盘里滚了两圈,点燃了纱衣,梁文帝抬袖将火扑灭,任由龙袍的袖子被燎出洞。
“难道你整晚都要穿着这脏衣服?”
云暮道:“是又如何,即便是满身泥污,我也不愿穿它。”
梁文帝被他的态度气到不行,但又不能忍责备,他将衣服丢在桌上,“你非要把朕气死才会消停!”
云暮绕过他往外走去,“皇上,今夜的戏还没唱完。”
……
梁承熙禁足未解,贵妃也被下了大狱,这等丢人之事,梁文帝并不愿被人知晓,长乐宫的宫人悉数被杖毙,群臣们想试探但也探不出云暮的口风。
云暮站在牢房门口,看着死气沉沉躺在稻草上的何秋林,囚服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隆起的肚子也慢慢瘪了下去。
“贵妃娘娘。”
何秋林的空洞的眼神看向说话的云暮,吃吃笑道:“这儿那里还有什么贵妃,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你是怎么查到我的身世?”
云暮打开门,席地而坐,“你不该派李天去杀造瓦司的掌事。”
“就因为一个李天?”
云暮点点头:“就因为李天,说实话,一开始只是想找出你派李天来灭口想证据,但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你这么大的秘密。”
贵妃突然发起疯,抓起稻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