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身体上更难忍的痛苦。少府的药膏也会消除那些痕迹。
那时候日日夜夜,整个人犹如被刀劈斧砸,身边却只有捆缚住他的手脚,卸下他的下巴,防止他轻生的人。
每一张望向他的脸,都是面无表情的,仿佛黑暗里的鬼魂。
不会像昀笙这样,满眼心疼和难过。
与此同时,太后的延寿宫中。
“听翠微说,你还是不肯去兴庆宫?”
萧应雪跪在太后的座下,腰杆挺直,嘴唇紧咬。
“姑母,左右阿晏看不上我,如今又有了秦氏那些人,何必还要我堂堂贵妃去以色事他人,上赶着贴人冷脸!”
她萧家女,何时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你是在怪哀家,给了秦婕妤体面?”太后冷笑一声,“陛下一继位,哀家就将你接入宫了。这么多年了,你却一点用也没有,现在反而怪起哀家?”
“季迟年那边已经得信,今夜机会难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萧应雪被她骂得脸皮血红,听出来了最后那句话的言外之意。
“季迟年……难道季迟年给阿晏他的药……”
她先是惊愕,而后露出了极为厌恶的表情。
“姑母,您这是把应雪当成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