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何事?”
“虞校尉带着禁军清查千旈园,疏通参加宴会的大人们离开……结果……结果安昌侯却来奏,说是侯府的四公子不见了!”
昀笙在听到“四公子”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蓦然睁大了。
“什么叫做不见了?”
温礼晏有印象,安昌侯府家的四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了,又不是几岁稚童,找不到路?
“侯府的人说,四公子跟着家人们面圣叩拜后,就去寻其他府的儿郎,和侯府的人散开了。”
“他去找谁了?”
“据说是找秦尚书家的二公子。可秦二公子因吃醉了酒有些不适,就在莲汀小筑里醒酒,和林四公子申时后就分开了……”太监禀告道,“如今侯府的人四处没找到人,等得心焦,虞校尉问已经出动禁军去找了。”
昀笙心头忽而浮现出某种不祥的预感。
小半个时辰后。
阁楼外一阵躁动,人影聚集到了一起。
虞成蹊从那一团乱麻中快步走出,步履急切,风一般往清凉台而来。
温礼晏手里一杯茶还没来得及放下,便见他磕了个头,表情沉重:
“皇上,安昌侯府的林知樾已经找到了,只是,人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现在怕是已经不行了!”
昀笙立刻看向了皇帝,因为太震惊,表情有些空白。
下午还好好的人,甚至精神抖擞地要护着秦铄呢,怎么会突然成这样?
“昀笙,你随虞成蹊去看看人能不能救!”
安昌侯府的人哭声隐隐,围观的其他府人遥远看了一眼,便皱着脸撇开头。即便禁军已经高声疏散,却还是能听到痛骂声混合着抽泣声传出来。
“你这狗奴才!公子怎么会跌进水里?你当时人又在哪儿!再不说清楚了,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夫人饶命啊,小人……小人真得不知道……公子和秦二公子分开后,就一直心事沉沉,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不准小的跟上去!”
“你是个死的吗?他不让你跟,你不知道偷偷跟着!居然就这么扔下他一个人!”
“四公子的后脑有瘀痕,看上去是棍棒所致。千旈湖边的路都做了防护,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