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得。为什么您要不听话呢?难道您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么虚弱吗?”
“他们进献谗言,蛊惑陛下,这样的死法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
其实,那些人做了什么呢?
不过是看他病得难受,私自递给年幼的他一些零嘴或者玩具;又或者是见他孤身一人,没人说话,所以陪着他聊聊家常,说说宫里头以前的趣闻轶事罢了。
可最后却全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于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温礼晏都不敢和人太过接近。
仿佛那些寻常的结交都会成为利器,害得无辜之人人不得好死。
……
温礼晏的睫毛颤了颤,很快,心底那一丝埋藏许久的恐惧和软弱,又被他快速压制了下去,表情重新恢复了冷静。
时过境迁了,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少年,而是手握至高权柄的真正的帝王。
他的瞥视不再是诅咒,而是人人梦寐以求的恩赏。
“把人的嘴堵上,押下去。”
不肯说,没有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和所有人耗下去。
十年都熬过来了,何况今晚区区一夜?
不多时,一个消息在宫中不胫而走。
“刺客!刺客!”
“兴庆宫里出现了刺客!”
“陛下呢?陛下何在!”
一时间,人人惊惶,都急迫地想知道,皇帝有没有出事,可是兴庆宫却半点确切的结果都未能传出来。
与此同时的延寿宫里,却安静得可怕。
翠微姑姑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娘娘!有刺客潜伏在宫里,陛下那边怕是凶多吉少啊!”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骇然地望着站在殿堂中间的男人。
“萧……萧……”
萧君酌一身常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外臣不得入内宫。
即便萧相权柄滔天这么多年,但一直是体面金贵人,此前从来不曾亲自踏足延寿宫,都是让自家夫人或者女儿等女眷传话的。
今夜,却偏偏出现在了,卧病在榻许久的妹妹的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