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大权。”惠音师太冷笑一声,“唯有我无辜的确之,被种下个没有活水的母蛊,被反复当作棋子,用了扔,扔了用,用了再扔,最后还是……”
昀笙冷冷道:“难道陛下就不无辜了吗!”
他被种下蛊物的时候,比谢确之还要小的多!更不必提他这十几年的苦楚了。
楚兮颜一开始是受害之人,可到了后面,便是替太后和萧家遮掩,甚至帮忙的恶人。
被虎咬死,反而帮着恶虎害别人的伥鬼罢了!
难怪她后来要堕入空门,若是不整日念佛,又怎么能睡得安稳?
听到这话,惠音师太哈哈大笑起来:“无辜?要怪,就怪他生在温家!况且他受了此劫,也因此得了皇位。现在身子好转,又成了天下之主,又有什么不可心如意的?怎么能和我的确之相比?”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她一点一点养大的孩子。这么多年来,她都还记得那孩子第一次会喊人的模样,第一次会握笔念书的时候,坐的笔直的身板。他还说以后要给母亲挣个诰命回来,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其实,她也不求确之出将入相,光耀门楣,只求他能活着,平安地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在她面前说说笑笑罢了……
可最后,却连祭拜他都无处祭拜。
昀笙道:“这件事情,谢家其他人知不知道?”
“四皇子选侍读的时候,我是不同意他入宫受委屈的!可是谢家呢,却搬出一大堆家族荣光的道理,把个孩子硬生生送了进去,酿成此祸。可后来确之渐渐不行,药石无医,他们便露出来真正的嘴脸。什么疼爱什么看重,都是假的!就算我说了,他们又哪里会相信?反而说是我疯了。”惠音的表情有些狰狞,“就算是他的亲爹,还不是为了另一个儿子,装糊涂去了?”
京中这些贵族高门们之间的利益纠葛,到底有多重要,竟然比亲孙子亲儿子的性命和公道还要重要,反正她这种渠宁来的乡野粗人,是不懂的!
她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偏激地对抗着所有人,最后遍体鳞伤,哪里都没有了容身之地。
确之死的那一天,她正跑去和兰汀别业的人对接,却没能等到子蛊。
“太后娘娘说了,生死有命,谢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