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人,才把自己的身子搞成了那副模样。
听到谢砚之的话,积攒了大半年的委屈,忽而就喷薄而出。
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在从季迟年的耳中,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在后来直面温礼晏的误会忌惮的时候,昀笙的心里是无比痛苦的。
她不愿意相信。
可是因为对娘一无所知,她想反驳,都不能从记忆里找出可以支撑的东西。
甚至为自己的痛苦而自责,而愧疚。
她应该没有理由,就坚定地相信不会是娘才对。
可是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和娘有联系的人站出来,给予她这种支撑。
直到听到谢砚之这句话,她才觉得,这些痛苦终于轰然倒塌。
她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而被人焦急地拍打起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
是飞林的声音。
昀笙回过神来,连忙从谢砚之的怀里起来,有些讪讪。
谢砚之瞥了一眼她,十分自然地给她盖上被子:“不要紧,有什么我去应付,你耗费太多元气,现在要做的事好好休息。”
男人的声音带着让人信服安心的力量,就像北疆的山岩一般。
昀笙也确实没了精力,在他的安抚下,躺了下去。
“怎么了?”
谢砚之一走出房门,便往飞林的脑袋上一敲,不悦道:
“昀儿正是虚弱,有什么你不会偷偷通报?脑子呢?”
飞林:“……”
他就知道,主子到了崔昀笙面前,自己就成了没人疼的小白菜!
只是事态紧急,飞林也没有心思耍宝,立刻道:“不知为何,禁军的人动作这样快,已经找上门了!徐大夫带着人在外面周旋,不让人进屋查,主子,我们赶紧离开吧!”
若是让皇帝知道,自己的妃子逃出去,偏偏和主子在一块,会怎么想?禁军那些人看到了,又会怎么编排?
“这么快?”谢砚之道,“领头的人是谁?”
“是虞成蹊。”
谢砚之二话不说,就往前方走去。
“主子!”飞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