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负起大梁江山。
不过没有关系,作为被陛下托孤的淑妃,会成为大梁新的太后,好好抚养这个孩子,引导他走向明君之路。
霍淑妃道:“至于真正的母蛊,季先生就可以用来中到自己身上。等以后,季先生成为太医署新的太医令,自然是想怎么发展自己的主张,都可以随意?先生的三个心愿不是都能达成了吗?”
“……”
季迟年难道沉默了。
虽然看不清这个女子的脸,可是他已经听出来她声音里的冷静和疯狂。
说起来,温礼晏待她算是不错的,她已经是着后宫里除了崔昀笙以外过得最好的人。听说温礼晏还答应,会给她自由,到时候她想嫁给谁,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
可是,温礼晏没有想到,这个也许曾经真得纯粹端方的女子,早就在皇宫十几年的折磨中,变却连本性,变得面目全非。
自由?
掌握真正的权力,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就像曾经的萧太后那样。
否则不过是一条狗,等着上位之人多施舍罢了。
季迟年必须承认,霍含英的这番话对他有太大的吸引力了。
左右都是死,都要被血锁子磨灭生机,何不如放手一搏呢?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崔昀笙就能顺利诞下皇子?”
如果崔昀笙因为京城变故流产,又或者她生得是个公主,霍含英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温礼晏不得医治,朝廷还是会大乱,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们一定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
子嗣成为新的皇帝。
霍含英淡淡道:“即便她生得是公主,即便她没能生下孩子——她生的也是皇子!”
季迟年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忍不这个人人口中最娴静温淑的人,连混淆皇家血脉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举之若轻。
好像这天底下,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能束缚得住的。住仰面大笑起来。
想来这宫里的人大概人人都是瞎子,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淑妃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