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更符合人们眼中对贤良之妃的印象。
小人当道,国之衰微,可见一斑。
“如此一来,大皇子岂不是也有蛮族血统?那这……”
以皇帝对皇后娘娘的专宠,只怕未来这太子之位也落到了大皇子的手中。
到时候大梁皇室,岂不是从此就……
狱卒啐了一口,提着食盒往里面又去。
今天轮到他给那位尊贵的犯人送饭了。
然而,等到他穿过长长的巷道,经过一件又一件的狱室,走到尽头,停下来的时候,他彻底怔住了,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只看到那盛服的女子,正跪在正中央,披散着头发,神情肃穆,低头而礼。
她礼拜的方向——是皇宫的方向,是天子的方向。
即便是跪拜,她的腰身却还是停直,有些人做这样谦卑的姿态,却并不显得低贱谄媚。她就像是风雪之中的一杆翠竹,躬身只是为了抖落雪,而不是为它折服。
霍含英的周围,还放着前一天的饭盒,一动也没动。
她的嘴唇干枯,脸色也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偏偏以一种最坚韧的姿势继续下去,看得人心中动容。
“淑妃娘娘……”狱卒忍不住道,“您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
霍含英置若罔闻。
从进来之后开始,她便以这种孤绝的方式,向皇帝,向朝臣,也向世人坚持着无声的辩白。
用绝食自证,用性命死谏。
振聋发聩。
狱卒心中叹息,把饭盒放在了她的身边,退了下去,然后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自己的上官禀告。
大梁所有人的眼睛耳朵都放在了诏狱里,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淑妃的所为。
加上此前邱庭玉带着人证的时候说的话,朝廷上下顿时沸反盈天。雪花一般的折子都飞到了兴庆宫的案前。
请求陛下彻查蛊女之事,还淑妃清白。
霍含英十几年的经营,在此刻显露出了效果。
“他们居然就这么相信了霍含英的故作姿态!”
襄宁公主听闻此事,气愤得直跺脚,来回不断地走动。
“难道他们忘了,霍含英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