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让几部想到彼此公务中的龃龉。
等到散会的时候,许多之前为霍家说话的人,都沉默了许多。比如在户部当值,刚被皇帝因为官沟之事严厉斥责,要求抓紧时间拨出这一款项的官员们。
霍嘉石可真是不厚道啊!
你们工部自己的事没有做好,专门挑着雍州打北狄的时候要官沟银子,这不是知道银子批不下来故意拿他们背锅吗?原本两边已经说好,等到秋后各州新的税收交齐。立刻拨这一款,结果被当众挑出来。
原本到手的功绩,变成了懒政的苛责。无功反而有过了!
更重要的是,许多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背后皇帝的意向。
胳膊拧不过大腿,淑妃坐拥天时地利人和,也还是没挨到皇后的位置,倒是让那一位生下了大皇子……
他们还是夹起尾巴做人吧。
不多时,京城中关于霍家纵容姻亲行恶,以及淑妃染指宣理司的事,也被传得风生水起。
诏狱之中,饿了几天的霍含英,已经昏了过去。
只是等到她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睛,也没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
温礼晏竟然没有宣召自己?
难道他不怕永远找不到季迟年和母蛊了吗?
只有一个青年人坐在身边,形容俊雅。
见她醒了,青年人让狱卒递上水和吃食。
霍含英不肯张嘴,只是漠然地仇视着他。
这是谁?
“淑妃娘娘,好歹用上一点吧,人活着总有转机。”那狱卒心中怜惜,忍不住劝说道。
那青年开口道:“淑妃娘娘以为自己用苦肉计,就能让世家其他人在朝中向陛下施压,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声音犹如清泉汩汩,环佩相扣,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直戳人都心脏,几乎把霍含英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这什么人!
她难堪地闭了闭眼:“你是谁?”
“在下大理寺司直,秦铄。”
霍含英睁大眼睛。
秦铄……秦铄……有些耳熟的名字……
她想起来了,这是秦采堂的那个儿子!当初大义灭亲,向皇帝检举告发的父亲的罪行,还提供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