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决裂的第六天的早上,他的姿势从站姿变成了跪姿。
因为他体力不支,身体缺水严重,已经站不稳了。
姜星河第五次给黎熹打来电话:“熹姐,咱们公寓所有租户都知道缜哥在你家门口罚站下跪的事了。”
“要我说,你就原谅了他吧?”
黎熹没做声。
姜星河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可他是真的被收租哥的毅力给打动了。
“熹姐,是因为他骗了你,所以你在生气吗?”
黎熹这才出声:“你早就知道了?”
姜星河不敢骗黎熹,“我猜的,姜晴空大出血那个晚上,缜哥不是让我用顾淮舟的名义请动了应医生嘛。”
“那晚过后,我就在怀疑他的身份。”
“我以为你早该发现了。”毕竟黎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有句话叫当观者迷,旁观者清。
同样的事,姜星河能很快发现破绽。
但黎熹出于对顾缜的信任,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这是我跟他的事。”说完黎熹就挂了姜星河的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姜星河站在电梯里,有些怜悯地看着收租哥清瘦了许多的身子。
他呢喃道:“再这样下去,是要出事的。”
事实上黎熹的内心并不平静。
她再次打开监视屏幕,细细地观察屋外人的情况。
这已经是顾淮舟在她门口罚站的第六天了。
他人瘦了,脸上胡子拉碴,双唇寡白还干裂了几道伤口,看着就像是干旱已久的农田。
他这是连水都没喝吗?
终于隔着门,黎熹终于说话了:“顾淮舟。”
“我要的是你的解释跟道歉,而不是你的自我惩罚。”
“你别逼我再也不理你。”
门外一片寂静。
黎熹自嘲一笑,转身就要回客厅。
这时,监控屏幕中传来顾淮舟虚弱喑哑的声音,他说:“我骗了你,熹熹。”
“我叫顾淮舟,是12年前被你所救的顾家继承人。但因为那次绑架案的经历太血腥残忍,被救出来后,我记忆混乱,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