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起来,定睛看着黎熹,问她:“今年多大了?”
啊?
黎熹愣了几秒钟,才轻声应道:“满23了。”
“嗯。”
顾淮舟用冰凉的棉签擦拭黎熹的手背,他像是聊家常,问黎熹:“你的手很漂亮,中指上的痣也很特别,是天生的吗?”
“对啊,生下来就有。”
“那很难得。”
顾淮舟将针头插入黎熹手背静脉血管,很快也很轻。黎熹甚至都没怎么感受到疼痛,鲜血便顺着软管流进抗凝管。
顾淮舟垂眸观察采集情况,他说:“先给你做个hiv抗体检查,别担心,一般来说这种病毒没那么容易传染。”
也不知是不是意外,黎熹觉得这个医生的态度突然变得和善了许多。
“那就麻烦了。”
黎熹若有所思。
抽好血,顾淮舟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黎熹手背上的针孔。
然后。
然后他没松开。
他没松开,黎熹也不好主动抽回,旁边的护士也没好意思提醒。
顾淮舟一边为黎熹按伤口止血,一边问她:“你跟谢娇月认识?”
因为一年前在订婚宴上发生的丑闻,黎熹在东洲市也算是恶名远扬了。
所以听见顾淮舟问自己是不是认识谢娇月,黎熹便以为对方认识谢娇月,也认出了自己。
她讥笑一声,反问顾淮舟:“你认识谢娇月?难道你也听过我在订婚宴上勾引谢行云,被谢家扫地出门的事?”
“你也觉得我不自爱,感染艾滋病是活该?”
“”
黎熹火气很大,说话难免藏着怨气。
但顾淮舟自始至终都很平和。
他完全无视黎熹的怒火,只是若有所思地说:“被扫地出门你是谢家养大的?”
黎熹撇了撇红唇,“算是吧。”
顾淮舟没再说别的。
他松开棉签,见黎熹伤口不冒血了,这才说:“先别急着走,跟我去化验室。”
黎熹错愕不已,“我可以去?”
“嗯。”
顾淮舟说:“我亲自帮你做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