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停的画面,恰好停留在姜星河的脸上。
黎熹继续播放视频,然后就看到姜星河捧着个骨灰罐,跟在道爷身后转圈圈为姜逐浪‘超度’的滑稽场面。
薛霓说:“他们都说,姜家当年请了道士,将姜星河的妈妈当成了聚财阵法的阵眼,让她不得超生。”
“姜董这一死,姜星河就带着道士去国外,要让姜董死后灵魂不得超生。”
“是真的吗?”
黎熹板着脸,务必严肃地说:“瞎说,都是迷信,年轻人要信科学。”
薛霓:“”
好好好,相信科学,不搞迷信。
黎熹能堵住薛霓的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
收工时,周醉跟谢筝都围在黎熹身边,异口同声问道:“姜星河把他爹打入十八城地狱了?”
黎熹:“”
她将先前忽悠薛霓的那些话,复制粘贴说给周醉跟谢筝听,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俩根本不信黎熹的说辞。
知道姜星河跟姜家恩怨的人心里都门清,知道姜星河这是在报仇。
知情的人,就没有一个认为姜星河不该这么做的。
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三日后,姜星河抱着姜逐浪的骨灰盒,披麻戴孝回到了东洲市,还大操大办地为姜逐浪办了一场葬礼上。
葬礼上,姜晴空跟宋韵之也都到场了。
夫妻一场,姜逐浪横死,宋韵之心里还是悲痛的,她在葬礼上一度哭得直不起腰来。
姜晴空也是哭过的,但情绪还算平静。
唯独姜星河全程心平气和。
白发人送黑发人,姜老爷子短短数日间苍老了许多,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全靠亲戚搀扶。
一看见垂手站在灵堂前,摆出一副大孝子模样的姜星河,姜老叶子便气得浑身发抖。
“姜星河!”
姜老爷子举起手中拐杖,隔空指着姜星河那头灰蓝色的离子烫短发,怒不可遏地骂道:“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礼,你这头发是什么鬼!”
“你有没有个人样!”
姜星河唇角微微勾起,他说:“爷爷是嫌弃我这发色不好看?那我去换个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