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这时间怕是来不及。”
“这种格调的新年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大爷,我们山寨今晚要团圆过除夕,明天还要初一吃饺子。要不您留下来饮酒吃饺子,不提那打劫之事?”
“去,还是死?”
“去,我们去,我们去!”
两人各说各的谈话,终于在最后时衔接在了一起。
而后,庄稼汉坐在铺有虎皮的宝座上,像雕塑一般不动、不语,甚至连呼吸也无。
光着膀子的独眼马劲,不知此人一动不动是何意,但此人威压太盛,他也不敢随意问话。
只是,随着屋外的严寒从破碎的屋顶处慢慢灌了进来,光着膀子的他有些冷。
“大爷,咱们不是明天一早开始打劫吗,您这是?”马劲抱着膀子,哆嗦着身子。
“等天亮!”
“天亮?数百里的距离,天亮后即便是乘飞禽赶往陈家沟,到那怕是也不早了。”
“闭嘴!”
“是,是……”
晨光熹微时,马劲抱着光溜溜的膀子站在好似一片大陆的鹏鸟后背上,终于明白了那位大爷为何要等天亮。
这个好比山峰一样大的鹏鸟,飞在空中就好似是一片乌云。数百里的路程,也无非是多扇两下翅膀罢了。
不等阳光完全升起,马劲和数十个山匪便被甩到一座小荒山的积雪中。
“就是山脚下的村子。去吧,记得先放火,要喊得很大声,要逼真。”庄稼汉看着白雪皑皑的村子,神情中满是留恋。
多好的村子啊,爆竹声刚落,炊烟袅袅而起,厨房中饺子出锅时,热腾腾的白雾升腾而起。
这便是,人间烟火气啊。
可惜,可惜!
“是……”牙齿打战的马劲,拎起带有爪印的铜锤,带头冲下了山。
“杀!”
“无恶不作,杀光老弱,抢粮抢钱,劫女为奸!”
数十个山匪一蜂窝冲进陈家沟的村子中,立即开始烧杀抢掠。
“山匪!”正在吃饺子的陈恕听到动静,顿时眼睛一亮。
“淼淼,你们在家里待着。黑货、李启辰,你们照看好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