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报局的审讯室。

    厉枭手里的枪,冒着袅袅青烟,空气中充斥浓呛硝烟的味道。

    躺在地上的男人,双手双脚和躯干上,到处都是被子弹打穿的窟窿眼,鲜血淌了一地。

    看起来凄惨无比,但还是吊了一口长气。

    厉枭开枪的时候,精准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既把男人折磨得奄奄一息鬼哭狼嚎,又不至于当场要了他的命。

    王副官长很有眼色地递了块白色毛巾过去,“督军。”

    厉枭接过,慢条斯理擦拭每根修长有力的手指。

    “你叫张六子,住在海城郊区的张口巷子,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亲戚。”

    “看似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破绽。”

    “不过呢……”厉枭抬起穿着军靴的右脚,慢条斯理踩中男人的右手,一根连着一根根手指,用力碾压。

    咔嚓,咔嚓。

    骨头断裂的响声,清脆透着渗人。

    男人疼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厉枭却眯着眼眸,觉得甚是动听。

    “你有个老相好,就住在张口巷子临街的一间小饭店里,饭店是你出钱开张的,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再过半个月,就要生产。”

    厉枭的话刚说完,男人肿成猪头没有一块好肉的脸上,一阵阵颤抖。

    绝望地瘫倒在地上,含糊不清地祈求,“咳咳……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只求督军饶她们母子一命。”

    说话时,血水顺着嘴角溢出来,又可怖又恶心。

    厉枭擦完手指后,把毛巾随意地扔在男人脸上,回头看了眼王副官长,“剩下的,交给你了。”

    “是,督军,我保证从他嘴里,把他十八代祖宗都挖出来。”王副官长点头道。

    厉枭阔步走出审讯室。

    在谍报局大楼宽阔的大厅,差点撞上了顾斯铭。

    顾斯铭看着厉枭,神色有些复杂。

    “督军,煽风点火的那批人都招了,他们都是活跃在海城北郊的地痞小流氓,平时做些偷鸡摸狗调戏女人的破事。”

    “前两天晚上,有人找到他们,给了笔丰厚的报酬,还给了几条枪,要求他们散布谣言,趁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