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禾眨眼,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又觉得一时间说不清楚,毕竟,他俩现在这个情况,立刻就离婚,影响不好,说不定还能影响他入学呢。

    而且,他还那么真诚,为自己进城后考虑那么周到,夏晓禾也就真诚起来,“其实,今天我一直在利用你的身份。”

    陈致远笑了,“你说的也没错,我本来就是大学生了,而且,在考大学之前,你也帮了我不少。”

    他一个城里来的知青,下乡后自然不大习惯。

    三年前,村小招老师,他原是可以考上的,可是,乡下生活苦,女知青们更苦。

    所以,这差事,知青点的男知青们几乎默认都让给了女知青们。

    他们男知青跟本地村民一样的下地。

    干苦力活,开始难,做的时间长久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累了大不了睡一觉,年轻嘛,很容易恢复过来。

    可是,自从高考放开之后,要全力复习,又要做工,这个就没那么轻松了。

    所以,夏晓禾帮他争取到了记分员的工作,这个工作轻松,不耽误挣工分,还有多余的时间来复习。

    那时,也有人不服,陈致远便拿夏晓禾出来:这是我媳妇儿帮我争取的,我媳妇儿家八辈贫农,能有啥后门啊?我的活都是我媳妇儿帮着干了,我媳妇儿上次插秧比赛得了第一,比男子组还要快,你们谁能比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