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就将保温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红玉?”陈父叫住她,眼神疑惑又有些惊怒,“你没看见你大哥吗?”

    “看见了。”陈红玉转身,神情拽拽的恹恹的。

    陈父敛眉,“看见了不打招呼?”

    “有什么好打的?他又不稀罕。”陈红玉阴阳怪气的哼道。

    陈父狐疑的看向陈致远,突然想到什么,问,“你们住招待所,不是因为晓禾不舒服,是你妈给你们脸色看了?”

    陈致远还未回答。

    陈红玉气道,“爸,你咋就知道是妈给他们脸色?而不是他们给妈脸色看呢?”

    陈父沉着脸,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他还不知道杨文秀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个小资产阶级女人,多少年来,因为成分问题,她被人看不起。

    但是,她却又骨子里看不起那些做活的工人,农民。

    晓禾姑娘是乡下来的,不用想,杨文秀这女人肯定嫌弃了。

    “爸,你说,你常年瘫在床上,是不是都是妈在照顾你?现在大哥大嫂回来了,不得他们照顾吗?

    哼,昨天我不过是让大嫂烧顿晚饭,大哥就气的拉着大嫂走了。

    至于吗?她是啥金贵人吗?烧顿晚饭就能亏了她?妈怎么喊他们都喊不回来,妈为这事现在还在家哭呢,哄都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