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陈致文朝屋里瞅了一眼,完全变了样儿了,心情烦躁,“算了算了,我困,先睡会。”
杨文秀照旧扒拉他,“那你好歹去澡堂子洗个澡再睡啊,这又脏又臭的。”
“妈,我真困。”
“去洗。”
杨文秀坚持给她找了干净衣裳,塞进一个小袋子里,再塞他怀里,然后将他推出家门。
随后,家里能开的窗户一直开着,通风,散味儿。
夏晓禾则趁势回屋,将陈致文留在屋里的东西,全都搬了出来。
屋子里总算空了些,看起来整洁多了。
然而,天都黑透了,陈致文还没回来,杨文秀不放心,自己找到澡堂子去了。
结果发现,陈致文在里头找了人搓背,趴那直接就睡着了,叫人去喊也喊不醒。
算了,澡堂子里头也不冷,就让他睡吧。
杨文秀便没管。
回家之后,小女儿陈红玉从医院回来了。
她带回了两个消息。
一是陈父下午检查完了,身体康复不错,明天就能出院。
二是陈父竟然答应了夏晓禾要当家的要求。
最后一点,陈红玉是咬牙切齿的对母亲说的。
“妈,你说爸是不是老糊涂了?他听说那个女人要当家,不但不恼,反而还乐,还说什么,有贤媳当家,以后陈家就有望了。”
晚上八点钟左右,陈致远也回家了一趟。
看见夏晓禾安顿好了,才放心。
“我没事。”夏晓禾已经躺在被窝里了,见他回来,就道,“你弟今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