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就要打过来。
陈致文本能的要拦,却被陈红玉往边上一拽。
就陈老太这打,她小时候也挨过,不过不是拐杖,是擀面杖。
她爸不是一直护着这老婆子嘛,让这拐杖打他身上,看他还护着。
不过,拐杖没落下,被章草兰一把给抱住了,“妈,妈,您消消火,可不能打啊,大伯现在身子不好,您在气头上要真打了,回头您又该偷偷心疼了。”
心疼个屁!陈老太心道,这没用的老大。
原指望他出息,能帮她撑起一个家来。
他倒好,刚长成一个壮劳力,指望能干活了,他参军打仗去了。
后来复员回家,指望他能在乡里当个干部,也能照应家里。
结果他留在省城钢厂了。
好吧,就这样也行,好歹也是吃国家饭拿工资的。
只是,那工资每月到手寄到家里不说全部吧,竟然连一半都没。
还为了杨文秀这么个娇小姐,放弃了厂领导家的闺女。
后来,腿还坏了,还被打成了走资派,一家子不说指望不上他,还被他连累。
陈老太只觉得白养了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章草兰不停的给她使眼色,“妈,您快坐下,咱有话好好说,这样,大家都饿了吧?要不我先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