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个菜,还有肉,满满的白米饭,这都不够诱人吗?还有工夫拌嘴斗气?

    陈父看了看母亲的白发苍老的容颜,还有弟妹枯瘦讨好的脸,顿时心里更难受了。

    “三水的事,我回头帮着问问,我没有把握能办好,我只能尽力。”

    他出事多年,很多关系早都断了。

    去年年底才返聘回厂,不过,交际仍旧简单,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厂里就是家里。

    现在,要去找过去的那些老关系,他自己觉得希望不大。

    可是,有些事,不想做,做了憋屈,不做却又愧疚。

    哎,人呐!

    到底这碗饭,陈父还是没吃,自己摇着轮椅回屋了。

    这边,章草兰眼圈有些泛红,是激动是高兴的,她觉得陈父这么说,儿子就有希望了。

    陈老太反而因为大儿子这话,心里酸溜溜的。

    她深知这么多年,老大为老陈家做的不少。

    可是,当母亲的能咋办?总希望每个儿女都好,这个好了,就希望能拉扯另一个。

    “三水啊,将来在城里工作了,你得感谢你大伯,要记着你大伯的恩,要孝顺他。”陈老太嘱咐小孙子。

    过了一会儿,章草兰将特意给陈父留的饭菜又放锅里热了热,然后,陈老太亲自端着送进主卧。

    “老大,晚上你没咋吃饭,我让草兰给你留了些饭菜,你好歹吃一点。”

    陈父靠在床头,无奈的看着她,“我说了,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