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一直悄悄尾随在他们两人身后。
他们两人的谈话，一直被他尽收耳中。
他算是搞懂了。
当初问剑宗那件事情，就已经在萧凌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而那颗仇恨的种子也在这次魔界和天道殿之人的影响下，彻底生根发芽，最终衍生成了对他的无边怨恨和杀意。
生气和恼怒自然是没有的。
顾寒的那颗心依旧古井无波。
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而且，从萧凌的视角来看，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是他，放出了锁妖塔中的无数大妖，彻底推平了问剑宗。
是他，毁掉了无数像萧凌这样的问剑宗精锐弟子，本该拥有无限可能的修炼之路。
他，在萧凌眼中就是一个剥夺他们未来的可恨之人。
但这又如何呢？
这个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他曾觉得，自己念在往日的恩情上，
给萧凌留一条活路，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问剑宗，是自己的恩赐和报恩。
但如今看来，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萧凌，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至少不会让你死的太过痛苦。”
不过，已经没必要再留着萧凌和他的家族了。
他对自己的敌视已经深入骨髓。
留着他也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甚至还会威胁到自己。
只有斩尽杀绝，才能让这件本质上错误的事情真正结束。
当然，还有那隐藏在其身后的天道殿和魔界强者。
虽然说这手段玩的非常妙，但也算是恶心到了他。
“来人。”
但随着顾寒话音落下。
无形的虚空漩涡展开。
几尊身影从中相继浮现，齐齐拱手作揖，“请大人吩咐。”
“调动人手，在暗中观察萧凌家族，并将其周围区域彻底封锁。”
“若感知到特殊气息之人，将其标记锁定，等待我的指示行动。”
“是。”
几道身影再次隐没到空间之中，很快消失不见，着手准备顾寒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