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跟前:“孙儿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嗝儿……你先站直咯!”李渊放下酒壶,打了个酒嗝,然后痛心疾首道:“朕都不说什么皇家的礼仪,就是世家的礼仪,你个小兔崽子也没一样及格的!真不知道……唉……”

    “您想说,真不知道皇祖母是怎么教导我的?”李宽把头一歪,顺势接下对方的下文。

    “……”李渊注视孙儿好一会儿,最后露出一副苦笑,感慨道:“不,你的皇祖母,把你教导的很好……很好……”

    一身经历太多起伏的李渊,如今早已练就一副火眼金睛。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李宽的心思?

    这孩子气自己退位后,意志消沉,自甘堕落,开始终日声色犬马,肆意放纵,醉生梦死在脂粉堆里,他在替菀娘感到不值。

    可这孩子也气自己不再爱惜身体,不去在意名声,由此自甘堕落,这份气恼中夹杂更多的,是一份发自内心的担忧。

    “宽儿,”李渊忽然深吸一口气,接着使劲炸了眨眼就,声音嘶哑道:“你说皇祖父将来去到那九泉之下,怎么跟你皇祖母交代呢?”

    李宽闻言,唯有沉默。

    交代什么呢?

    交代自己怎么没能调节好三个儿子之间的关系,最终酿成了他们兄弟相残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