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遗憾。”李二认真看着李渊,借此机会说出了心里话。

    “那后悔吗?”李渊又问道。

    “儿臣……”这一回,李二心知“悔与不悔”,都不是李渊想要的那个答案。

    忽然,李渊伸出一只手,重重拍在儿子的肩头:“悔与不悔,这大唐江山如今都在你肩上,做个好皇帝,做个万民敬仰的皇帝!否则,你让父皇日后怎么下去见你的兄弟和母后啊……”

    “父皇!”父子二人原本就只是隔着一张案几,叫了李渊一声“父皇”的李二陛下忽然重重一个头磕在案几上,久久不愿起身,更无法言语。

    而李渊,此时不过是一个无奈的父亲,老人的大手抚过儿子的头顶,就好像多年前对方次次闯祸受罚后,妻子窦氏,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慢慢安抚着伤心的儿子。

    如今你母亲不在了,只有我这当爹的,还能学着你娘亲当年的样子来安慰你。

    儿子,或许我永远都无法原谅你曾经犯下的过错。

    可我也始终都是你的父亲。

    青山山青,恰如少年年少。

    当姜去赶着马车到达四周郁郁葱葱的献陵时,已经接近晌午,主仆二人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熟门熟路的李宽捧着糕点盒子无视守卫官兵,径直去到了窦太后的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