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儿啊……”李渊看着神情依旧不忿的儿子,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你以为爹退位后将那帮武德老臣留在朝堂,使之身居高位却又让他们尸位素餐,你以为是爹故意拿来恶心人的么?

    君不知,若没有他们在那里当靶子,你跟你的这帮天策府幕僚又如何能在你承袭大统后,不骄不躁不争功,继续齐心协力,努力扳倒这些碍事的老臣,以此换来他们一直忠心耿耿追随你的最终回报——二郎……如果没有这个过程,有些人心你终究辨不明,有些野心也注定压不住!

    骤得高位者,或一时不知所措,或人前飞扬跋扈——但鲜少有人懂得先自省!

    而身在朝堂中,却不自省,便会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而人一旦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那么必定会成为祸乱的开端!”

    “……”

    不得不说,李渊今日的这番话,属于是快要超出楚大王的理解水平了。以至于这位大爷现在满脑子都是“人心怎么可以肮……咳咳……周全至此”的感慨。

    而李二陛下在听完父亲的这番话后,他抿了抿嘴,接着他又看了一眼已经完全愣住的儿子,他几次张口欲言,却在反复权衡后,又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