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他?”尉迟敬德久经沙场,对于杀气的感知自是敏锐无比,所以当他在御道上见到窦奉节快步走向杨师道时,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该死。”窦奉节闻言从地上艰难地坐起身,随后便任由从远处赶来禁军将他包围。

    “……”程咬金此时也看出了不对,于是他扯了扯尉迟恭的衣袖:“尉迟,咱们撤吧……”

    此地不宜久留啊!

    “这恐怕由不得你我了……”尉迟恭说罢,将手里的那杆长枪交给了一旁的禁军校尉:“把这杆枪收好了,老夫待会儿来拿!”

    “唯!”那校尉闻言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长枪,随后一挥手,窦奉节便被人架着拖入朱雀门。

    而杨师道见此情形,眼神几个闪烁,随后便装作一副惶恐万分的样子,哆哆嗦嗦地张口找人搀扶,并且表示自己要“告到御前”。

    而程咬金和尉迟恭二人,则是冷眼看着此人做戏。

    “尉迟,他好像没跟你说谢谢啊。”程咬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这狗东西肚子里憋着坏呢,他肯定想要置那窦奉节于死地!”

    毕竟窦奉节刚才可是真打算宰了他。

    “此事与我们无关。”尉迟恭闻言想了想,又道:“待会儿见了陛下,你我就照实说。”

    反正先前他们入宫,是为了从太子殿下那里取回楚王殿下送的礼物,如今属于他尉迟恭的那份,还在那校尉手里存着呢。

    今日这一遭,他们不过是凑巧赶上了而已。

    片刻之后,太极殿内。

    “陛下,您可要为臣做主啊!”——杨师道是个贯会抢占先机的,这货一上来就打算拿个“一血”,以掌控全场:“臣方才出宫之时,遇到了窦驸马,臣甚至都没跟他说上两句话,他便拔剑,企图杀了臣——若不是鄂国公恰巧赶到,臣此刻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陛下,臣这么些年来,为大唐兢兢业业,不敢说有功劳,但总也有苦劳,臣请求陛下看在臣忠心耿耿的份上,为臣讨一个公道!”

    “杨师道!乃公¥!”——众所周知,窦奉节是武将,而这武将嘛,讲究个腰马合一。

    所以面对杨师道的恶人先告状,他当即便对杨师道的母系亲属进行了一番友好的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