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说,当初劫匪既然要掳走年轻女子,为什么要伤她,直接全掳走不就好了,费力去把她砍死还是一条人命,还不如一起卖了合适。
再比如说,当初那个被支走的丫鬟,她给出来的信息是,钱小姐相中了兔子花灯,让她出来买。
还比如说,那个汪集斌,怎么糊里糊涂最后就同她结了亲,若是没有她在背后使力,怎么会这么巧。
……
事情一旦被怀疑,那往回去推,疑点就一个一个的显现。
严经纶回忆良久,面上的神色越来越愤怒,没想到他堂堂四品知府,竟被一个小姑娘骗得团团转,让害了他女儿的凶手享受了原本属于他女儿的一切,他可真该死。
愤怒之后,他看向左其星,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可有我女儿的信物?”
左其星点了点头,取出严令宣给她的一根头绳递过去。
严经纶看到这根头绳,眼眶瞬间红了。
这是宣儿的母亲亲手为她编的头绳,在她十五岁生辰那天为她绑上的。
看着十分平常的一根头绳,若是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到用这条头绳来当做信物的。
所以是了,没错了,这就是她女儿的消息。
确定了这个消息之后,严经纶立刻将门口的一个侍卫招进来。
“严青,笔墨!”
那侍卫很快为他准备上纸笔。
严经纶提笔挥毫,给他的上峰写了一封信。
关于举荐钱宏胜的事情,是他识人不清,此事不宜继续推进。
写完之后,他当着左其星夫妻俩的面封了信,让严青亲自跑一趟,以最快速度把信送到。
严青走后,严经纶站起身来,朝着左其星深深施了一礼。
“严某多谢夫人救命之恩,此事定然铭记于心,往后若有任何能用到严某的地方,某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左其星抬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严知府何需如此多礼,令爱心志坚定,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严知府放宽心才好。”
“待严某处理些家事,便要北上看望女儿,届时还需叨扰一二。”
“好说,”左其星立刻答应下来,在她来之前,便已经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