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补充了一句:“风潇子大师专门为我批算过,我明年春天有偏财,就在东南方,一切都能对上,自是错不了的。”

    付奎张了张嘴,到底没有继续劝说。

    此事已成定局,怕是劝不动的。

    而胡家,因着上回家中被洗劫一空,存在家里的现银与银票全没了,这几个月收了皇上与贵妃的赏赐,庄子铺子回收了新一季的出息,胡文忠又借着办案额外收了些好处,全集中到一起,也不到万两银子。

    可程家这事着实难得,又是被风潇子定了性的,胡文忠不想错过。

    一万两银子投进去,等回来就是一万五,可如果是十万两银子投进去,那便可以回来十五万!

    胡文忠贪念涌上来,再也无法克制住,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去钱庄借些银子入股。

    借的银子再高的利息,也只要三分利,坚持到明年春天,这银子本金还上,还有七分结余。

    忠肃侯胡林庄听到这个消息,对他的决定提出了强烈的反对。

    “文忠,万万不可!”胡林庄劝道:“程家若是缺银子,自己去找钱庄借贷便是,利息可比给你们的低多了,何必再费这个工夫来给你们送钱?!”

    “二叔,程家自然也是从钱庄借过银子了。但他们这一回去南地,即要收贡品,又要带春茶与丝绸回来,数额过于巨大,钱庄只能提供一部分。况且,吸收我们这些人的银子,只是看在端王与贵妃的份上,给五皇子一脉送些福利,别人想要入股,程家还不收呢。”

    胡林庄还是觉得不妥,愁眉不展道:“那,也用不着出去借贷,便是我们手中有多少银两,便投入多少就是,借了钱庄的银子,若是再有个万一,我们胡家可再经不住这样的重击了!”

    “我们能有多少银两?二叔还不知道吗?这些银子,拿不拿出来又有什么区别!这一回的事,对我们胡家来说,就是最好的翻身机会!我们必须要抓住了!”

    “我不同意!”胡林庄见实在劝说不成,便表露出强硬的一面来:“大房与二房还未分家,这个忠肃侯府,便还是我这个忠肃侯说了算,去钱庄借银子这事,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除非我们分家单过,你想要做什么,我这个当二叔的便不再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