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应该被自己的儿子永远记住。
端王也应该明白自己到底是谁家的人。
思来想去,胡贵妃把这件事同徐嬷嬷说了,并叮嘱她,若是她不在了,便等到端王坐上皇位之后再告诉他这件事,免得横生枝节。
在这样纠结的时间里,还没等元崇帝薨逝,胡贵妃便先一步陷入了昏迷,时日无多了。
端王六神无主,便招来风潇子询问该如何是好。
风潇子皱了眉头道:“陛下与贵妃如此,也与大弘气运走向相关。贫道早先便与陛下算过大弘的国运,当时便定下将左侯一家流放到辽西郡,去填那里的气运,此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端王成日里被外面那些流言闹得心神不宁,到这时才想起,靖安侯全家已经在天牢住了许久,此时也该是出发流放的时候了。
别说父皇还没薨逝,就算真咽了气,他也不会私自修改先皇圣谕。
等第二日沈澈进宫,端王便提及此事。
沈澈对此无可无不可,左文柏此人不管为人还是处事,都极为平庸,在外面也没能结交一两个知交好友,以至于如今进了天牢,满朝文武竟是连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端王提及此事,他自不会驳了端王的意。
更别说这还是陛下先前早已经定下的。
当下,沈澈便下了令,着一队人马,看押着左文柏一家,去往辽西郡。
左文柏在天牢住了这许久,倒也没受过什么大罪,吃穿用度都有左其星给打点了,全家人只是过得贫苦一些,再无法如从前一样奢靡罢了。
可就算这样,左秋阳却是极为不满,他就好像是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泥里。
“父亲,”左秋阳看着面前冷掉的饭食,皱眉道:“整日都吃这些粗粮杂食,何时能到头?您不若给大姐姐修书一封,让她送些吃食进来。”
左文柏白了他一眼,如今左家落魄,进了牢里,他对家里这些人的看法也有了变化。
从前他一直觉得左秋阳这个儿子行止有度,礼数周全,挑不出太大的错处。
可进了牢里却发现,毛病最多的就是他。
整日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与他那个姐姐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