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应太过敷衍,似是毫无真心,又追问道:“朕送的什么?”
上次她便没有回答上。
沈毓凝不假思索道:“发簪。”
权明赫语气温柔了些,“嗯,朕送的发簪皆是精心挑选,与你极为相配。姩姩容貌明艳动人,戴着定会增色不少。”
沈毓凝眸色冷了几分。
呵,她可不知道他送了什么过来,随口一说罢了。
问问题的人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到底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罢了。
“谢陛下。”
权明赫察觉到她言语间的疏离与冷漠,心中不禁有些烦闷。
“怎么,还在生气?可是因朕昨晚为颜婕妤作画之事?若你喜欢,朕亦可为你作画,可好?”
沈毓凝微微摇头,轻声说道:“谢陛下,不必了,臣妾这几日正值癸水之期,身体状态不佳,恐会扰了陛下雅兴。”
花房之中,气氛凝固。
权明赫因为沈毓凝淡淡的神情,只觉心中一股无名火起,周身的气场也随之压抑。
她还想让他如何?
生辰礼,他差人送了来;软话,他也放下身段说了不少;甚至对她昨晚毫无规矩地锁上宫门,将自己拒之门外的行径,他也没有苛责计较。
权明赫伸出手,捏住沈毓凝的下巴,用力一转,迫使她直视自己。
“昨晚就敢给朕甩脸色,怎么,往后是打算一直这般对朕?莫不是要学那颜婕妤,整日里使些小性子,妄图以此来拿捏朕?”
权明赫的声音冷得仿若冰碴,直直地刺向沈毓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