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稳固之后了。”
裴景同目光穿透前方,言语间流露出一股不容丝毫动摇的坚决。
往昔岁月,他们曾深受女帝威压,几乎无法挺直脊梁。
尤其是他们这类人,即便是遥遥一瞥女帝尊容,也不敢轻易抬头仰望。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少爷麾下势力之盛,已然让他们拥有了无需再对她心存畏惧的底气。
念及此,他心中不由涌起一股畅快淋漓之感,仿佛积压已久的闷气终得释放。
“话虽如此,我们确实已无需再惧她分毫。”
裴清的目光落在裴景同身上,言语间轻轻摇头,语调中带着几分凝重:“然而,你我须铭记,此刻身处京城,心系诸多牵挂,尔等的亲人故友,我的长辈至交,余丞相、林天佑等一干人等,皆是我们难以割舍之链。”
他略作停顿,语气更显深沉:
“我们虽可远走高飞,山高皇帝远,她——那位女帝,或许奈何我们不得。但她手中的利刃,却能轻易斩向我们所珍视之人,以此作为枷锁,紧紧束缚我们的手脚。”
裴景同闻言,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眼底闪过一丝自省的光芒。
显然,自己在这方面的考量,远不如少爷那般周全细致。
女帝的威胁,如同一把无形的剑,悬于他们头顶,而他们所爱所敬之人,正是那剑下最脆弱的靶心。
如此一来,明明已握有先机,却仍要受那女帝掣肘。
他微微颔首,神色中带着几分自省:
“少爷,确是末将思虑不周,过于浅薄了。”
裴清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温和地望向裴景同:
“你呀,确是该多费些心思,细细筹谋了。”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
裴景同连忙应和,脸上堆满了笑意。
裴清继而缓缓言道:
“故而,眼下之重,仍在于壮大我等之势力,待我等强盛至令她心生畏惧之时,她自是不敢再妄图以京中之人为质,来钳制于我,毕竟,她深知,一旦我等发起攻势,直捣黄龙,灭了她那庆国亦非难事。”
裴清缓缓自椅上起身,目光转向了裴景同。
裴景同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