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是个毒奶,丹药的副作用虽迟但到。

    孙秀荣很快就醒了过来,她说:“老夏,我想闻汽油味儿。”

    夏邓尤:“怎么想闻汽油味了?”

    孙秀荣:“感觉闻一闻会舒服些。”

    夏邓尤二话不说,就转头出去买。

    汽油买回来后,孙秀荣深深的嗅了几口,又把汽油放下,说:“我想闻一闻鸡刚下蛋那个味儿,一定是要鸡刚下的蛋。”

    夏邓尤满脸不解,但还是跑了出去,在超市逛了一圈,可把他难住了。

    每当他问别人“有没有鸡刚下的蛋,要温的”时,总有人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这里是城里,怎么可能有鸡下蛋。

    夏邓尤抱着侥幸的心,挑了个沾沾鸡屎的蛋,在温水里滚了一圈,擦干净拿给孙秀荣。

    孙秀荣闻了闻,眼泪突然落了下来:“这不是鸡刚下的,我闻得出来,我闻得出来。”

    夏邓尤大为震惊,这都能闻出来。

    “秀荣,你咋了?不哭不哭。”

    孙秀荣:“我就是想闻那个味儿,不闻我难受。”

    夏邓尤没办法,在网上找了个跑腿,付双倍的价格,让他去乡下找一个鸡刚下的蛋,还要用保温箱温着。

    鸡蛋送到了,孙秀荣又有了新的想法。

    “老夏,我想闻下水沟的味儿。”

    夏邓尤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了:“不行,你今天是怎么了。”

    孙秀荣眼泪又落了下来,瘦的跟鸡爪一样的手揣回被子里。

    “我不闻了。”

    夏邓尤扶着老腰起来,背影都透出几分沧桑:“闻还是要闻的,我去给你找。”

    折腾了一晚上,孙秀荣还是精神奕奕,以往折磨她如影随形的痛似乎也淡了些。

    夏邓尤只能哄着她,给她掖着被角:“快睡吧,明天就要复查了。”

    翌日。

    拍完片子,夏邓尤忧心忡忡的等着结果。

    拿到片子后,他找到医生。

    医生将一周前的片子和今天新鲜出炉的片子放在一起比照,突然“咦”了声。

    夏邓尤一下就揪心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