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先用尸体吧。”
话音微弱,苏瑾月抬头望向夏无且。
夏无且的面色格外严肃,许久才点了点头。
人死为大,不过,要是为了活着的人,也只好如此了。
“这事我去找父皇讲,过几天你再去找廷尉訫大人,相信他那里应该有你需要的。”
闻言,夏无且赶忙弯腰向着苏瑾月行了一礼。
其他几个一直假装耳背的医师也都默默的冲着苏瑾月躬身行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种不为世情所容之事,他们也只能默默的压在心底,暗念苏瑾月的功绩。
勤政殿内,嬴政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女儿又给他找了件事儿做。
他正手持朱笔,在一张白纸之上,写下一个大大的“启”字。
日光明亮,将他的玄色冕服映照的金纹暗涌。
笔锋流转之间,启字已成,他的动作不停,继续走笔游龙,一气呵成。
再看时,纸上已经被两个字填满。
启岳。
他的长孙。
他摩挲着纸角,轻笑出声,去他的断子绝孙。
他嬴政血脉绵长,生生不息。
“诏!”嬴政起身,望向殿外的烈阳,“贺长公子扶苏得嗣启岳,今岁税收减免一成,与天下同喜。”
侍郎王邴捧着空白诏书,语气有些不确定的建议着:“陛下,按制皇子诞育当……”
“再加一条。”嬴政伸手止住王邴的未尽之语,眼中划过一丝温情,“全国同日的新生儿每人赏粟3斗,由各郡县上报发放。”
“微臣遵命。”王邴领命退下,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勤政殿外。
嬴政的目光再次落回手中的纸上,那两个字似乎蕴含了无尽的喜悦与期待。他心中的满足感,如同阳光照耀着这片大地,温暖而明亮。
此时,一名内侍匆匆入殿,手中捧着一封密封的奏折。他跪拜于地,高声禀报:“陛下,南方来信。”
嬴政微微点头,接过奏折。他拆开信封,浏览了一番,眉头渐渐紧锁。
南边有人鼓动当地人反秦。
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预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