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刘暮舟这会儿已经有略醉,听见有人说话,才慢慢抬起头。
“你……你不懂。我走了大半个瀛洲,我没救下想救的人,我……我以为起码喜欢的人能想起我来,可她想不起来。”
胖子嘴角抽搐,“就这?”
刘暮舟猛灌下一口酒,呢喃道:“没事,我想过会这样。”
说着,刘暮舟踉踉跄跄起身,丢下一枚小钱,便往外走去。
走了几步,刘暮舟突然回头,醉醺醺说道:“你说话,有点儿……有点儿像我个师兄,就是……胖了点儿!”
胖子嘴角抽搐,暗骂一句混小子。
醉醺醺的年轻人走到海边,摇摇晃晃望着月色之下的山外山,咧嘴一笑。
“还好,我有准备。上次离开有一场烟火,这次也得有。”
他将搬空了两座城池烟花炮竹铺子才买来的烟花,整整齐齐码放在海边,然后一把火掠过,烟花依次绽放。
远在山外山,有个坐在悬崖边的姑娘晃荡着双腿,望着接连窜上天幕的烟花,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你欠我的。”
结果此时,钟离鸿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你就玩儿吧,一他刘暮舟就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你装作不记得他,他只会默默离去。”
钟离沁一愣,却见钟离鸿出现在身边。
当爹的一脸无奈:“还坐着?人已经要走了!”
姑娘这才着急忙慌起身,拼命往不回城御剑。
钟离鸿长叹一声,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此时此刻,有个醉醺醺的年轻人走出不回城,正在那座不回碑前。
刘暮舟咧嘴一笑,自嘲道:“原来这话是跟我说的。”
说着,他又往东看了一眼,笑道:“钟离姑娘,保重啊!”
转身之后,多年没掉眼泪的刘暮舟,伸手摸了一把脸。
这些年吃的苦、吃的疼,还有没能救下姜玉霄的愧疚,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全数化为了泪水。
又走了几步,他也不管有没有人了,干脆任由眼泪唰唰流。
只不过他还是做不到嚎啕大哭,他从未放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