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来。
于是刘暮舟问了句:“我主要是分人,跟我没关系的人在我跟前哭,我当然觉得烦。那你以前爱哭吗?”
苏梦湫又抽了抽鼻子,一本正经道:“想过哭,但没哭过。不过,装哭算不算?”
刘暮舟以大拇指敲了敲额头,“那现在是装的还是真的?”
姑娘眉头紧皱,“你说呢?五花十两买了两个面疙瘩!”
刘暮舟又问:“既然想哭,为什么不哭?”
苏梦湫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刘暮舟便点了点头:“等你知道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其实刘暮舟知道了,是因为她有了安全感。但刘暮舟也想不通,这安全感是从哪里来的?就像那个雨夜,刘暮舟瞧见苏梦湫时,就不太忍心为难她。想来,苏梦湫也是一样。
酒葫芦没了,刘暮舟只能掏出烟杆子。
要说这种亲近感是天生的,刘暮舟绝不会信。他知道自己尚且跳不出棋盘,但他可不是一开始就在棋盘上的棋子。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他刘暮舟做得多了。
或许因为他从未进过某处山门,书也读符箓也画,佛门降魔手段也学,所以他没什么门户之见。玄风百姓与神水百姓,都是百姓。外乡人与本地人,都是人。
所以刘暮舟吐出一口烟雾,而后按住苏梦湫的脑袋,笑道:“管你什么阴谋阳谋,老子接了!”
唔,好像由不得我接不接吧?
苏梦湫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刘暮舟摇头道:“没,发牢骚而已。”
……
两人蹲在小镇外一处山包上,直至天色微微昏暗。
官道之上,有个一身锦衣的年轻公子挎着极其浮夸的剑,正在晃悠。
苏梦湫黑着脸骂道:“臭不要脸,坑了我们还不够,他有多少面疙瘩?”
刘暮舟嘀咕一句那玩意儿有不值钱,然后转头往东边儿望去,因为一驾马车,正疾驰而来。
不过在旧路与新路的交叉口,马车停了下来。
车夫往马车转头,问道:“老爷,怎么啦?”
帘子掀开,却是个身着红衣的美妇人。